的话还没来得及跟上,我俩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四目相对,一下子都愣在了原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一看,可不是昨天在河边和我起了冲突,哦不对,是最后就了我一命的那个人嘛。此刻的他,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惺忪和被打扰的恼怒,身上穿着一件略显破旧的黑色外套,衣角随意地塞在裤子里,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羁又随性的劲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觉得挺尴尬的,脸上一阵发烫,赶忙陪着笑脸,有点讨好地说:“哟,兄弟,原来是你呀,这可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这店是你的呀,你看这闹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啊。”
对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眉头紧紧皱着,眼睛里满是不耐烦,冷哼一声说:“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大中午的打电话骚扰个没完没了,我好不容易睡个觉,全被你给搅和了,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一听,心里那股尴尬和歉意更浓了,赶紧一个劲儿地赔笑道歉:“兄弟,对不住呀,都是误会,这不是昨天你就了我嘛,我今天本来就是想着过来感谢你的,真没想到在这儿又遇见你了,你说这不是缘分嘛。我这脑子一热,就没顾上别的,实在对不住啊,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对方听了我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可那眉头还是微微皱着,透着一股不情愿的劲儿,撇着嘴说:“哼,感谢?东西呢?光嘴上说感谢,连个赔礼道歉的礼物都不带,你这人咋这么没礼貌呢,难道没爹妈教你这些规矩啊?”
他这话一出口,我本来就因为他这态度,心里压着的火在使劲儿憋着,一听他提到我爸妈,那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再也压不住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满脑子都是最近这些倒霉事儿,那些痛苦、委屈、绝望的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想都没想,挥起拳头就朝着他砸了过去,嘴里带着哭腔喊道:“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他倒是反应挺快,往旁边一闪,轻松就躲开了我的拳头,身子微微后仰,脚步往后挪了一小步,稳住身形后,皱着眉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和不悦,说:“哟,还动手是吧,看来昨天没把你收拾服啊。”说着,他就朝我扑了过来,动作敏捷又利落,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扭,我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被他按倒在地上了。
我拼命挣扎着,两条腿不停地蹬踹着,双手胡乱地挥舞,嘴里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他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压在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不屑地说:“哼,就你这点能耐,还敢跟我动手,先给我道个歉,我就放你起来。”我一听,心里那股倔劲儿又上来了,咬着牙,红着眼睛,梗着脖子说:“我就不道歉,凭什么呀,明明是你先说话难听的!”
结果,我又被他狠狠按了几下,那地面的石子硌得我后背生疼,可我就是不肯服软,继续挣扎着。好不容易趁着他一个不注意,挣脱了一点束缚,我刚想爬起来,可他反应极快,又一下子把我给制住了。就这么来来回回不知道折腾了多少个回合,我感觉自己的力气都快耗尽了,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可心里那股气还在顶着我,就是不肯认输。
就在我又一次被他按倒,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他腿上的一块地方露了出来,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儿,我猛地一扭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腿上,用了我全身的力气,牙齿都快嵌进他肉里去了。他“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声音在这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响亮,回荡了好一会儿。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一边揉着腿,一边瞪着我,眼睛里满是愤怒和难以置信,骂道:“你他娘的是狗啊,还咬人呢!”
我也没好气地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脸上还沾着地上的灰尘,狼狈不堪,却还是硬着头皮回怼他:“哼,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啊,谁让你说话那么难听呢,活该!”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气渐渐消了些,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欣赏。他站在那儿,微微喘着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看着我说:“兄弟,我看你比我大,我叫你声哥吧。其实吧,
但够直爽,是个能处的人。咱们别打了,做朋友吧。走,咱们去胡同口的小饭馆喝一杯,咋样?”
我本来还在气头上呢,胸口剧烈起伏着,扭头就不想搭理他。他见状,嘴角微微一勾,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又说道:“咋的,死都不怕,还怕喝酒啊?”我一听这话,那火又“噌”地一下冒起来了,扭过头冲着他喊道:“喝就喝,我还怕你不成,打不过你,我还喝不过你啊,喝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