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鹤雁拱手一揖:“四皇子言重。”

    “若非四皇子相助,我与容月怕仍困江阳城,不能脱身。”

    孤鹤雁言罢,目光投向容月,但见她一身绫罗绸缎,玉簪螺髻,富贵逼人,已不是以前的可人形象,孤鹤雁不由心中一凛。未及容月说话,四皇子抢先一步道:“容月,我有些话要和孤仙弟说,能否……。”

    容月闻言,微微一笑,点头应允。

    四皇子于是不由分说,将孤鹤雁拉至一旁,众人见状,皆心领神会,退至一旁。

    “孤仙弟,此趟远行,我本不需来此。但是,在江阳城看了你的身手,我还是决定亲身至此,欲面陈心意,以示吾之至诚。”

    “孤仙弟绝非池中之物。”

    “眼下,我父皇龙体欠安,八爷党蠢蠢欲动,觊觎龙位,虎视眈眈。我身边亟需一位你这样的人才,股肱辅佐。孤仙弟若能助我,我日后必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四皇子万万没有想到,孤鹤雁闻听,却是拱手一揖,欣然一笑:“谢四皇子垂爱。”

    “只是我出身微末,直言真性,不善应酬,怕是享不来这份恩遇。”

    四皇子一听孤鹤雁直言拒绝,心中便生几分不悦。然而,他出身帝王之家,自幼练就一身深藏不露的本事,心中虽是不悦,但面上依旧保持从容,不露分毫。他话锋一转,说起当下的朝局和民情,希望籍此打动孤鹤雁。

    “孤仙弟,你或许不了解当今的朝局。”

    “现在朝中,八爷党势重,父皇龙体欠安,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联名上折,要保举八弟为新太子。我并非那贪权恋势之人,但是你想,谁不想拥有自己的一片天?”

    孤鹤雁闻听点点头,四皇子又道:“我此番出行,也是想给自己做一次铺垫,借此契机,查实八弟结党营私,扰乱朝纲之实,并向父皇明谏。在江阳城,你我亲见,现在的百姓生活苦难,但官员置民生于不顾,大修神道,祈神祭天,鱼肉百姓。”

    “就拿这个江阳城总兵来说,他就是八爷党的骨干。江阳城曾以赈灾的名义,从朝廷请拨五百万两白银,其中,有近三百万被他们私吞!有下级官员向朝廷举报,圣上过问,他们却回奏称,那些钱都用来资助灾民休渔养鱼,并无侵吞。”

    “可是,你若问,养的鱼在哪儿?”

    “他们却说,鱼淹死了!”

    “鱼淹死了!”孤鹤雁闻听,十分震惊。

    “是的,鱼淹死了!他们就是这么赤裸裸搪塞朝廷的。为官如此贪腐,那百姓何谈生计?”

    “再说那个江阳城总兵的大公子,他对你奶奶所行之恶,我想无需我多言。”

    “孤仙弟,你就是不愿意为官,就算为了普通老百姓,你也应该鼎力助我啊。”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孤鹤雁还是一口拒绝:“四皇子,你说的这些,我都认同。非是我不愿意助你,而是我乃一山野之人,无意卷入朝堂纷争。”

    四皇子闻言,面露难言之色,他实在未曾料到,世间竟有如此不为权势所动之人!

    “罢了,罢了,那我不多说了,是我强求了,孤仙弟多保重!”

    言罢,四皇子便轻轻一抖衣袖,微微一拱手,走了。

    四皇子行至容月身旁,附耳低语对容月说了一番。孤鹤雁但见容月闻听点点头,随后便迈步走向自己。容月身旁的一个丫鬟见状,欲贴身跟随,被容月轻轻摆手制止。孤鹤雁把这一切看在眼底,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楚,他原期望接回容月,一起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在看,怕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容月刚一近身,未及寒暄,便急不可耐地抛出一问:“鹤雁哥,你怎么不答应四皇子啊?”

    “你是有别的打算吗?”

    孤鹤雁闻言十分的错愕与惊讶,他以为容月跟了他这么久,已经很清楚他的人品与志向,未料她竟还有此问,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失落。孤鹤雁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心意剖白一讲,于是便道:“容月,此事,我已与四皇子坦言相告。我很感激他的垂爱。只是我闲云野鹤,生性淡泊,不善逢迎,更不愿卷入朝堂纷争,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容月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语中带着几分嗔怪:“哎,你怎就那般决绝,一口就回绝了呢?你为何不随我一起去国都,等看过之后再说,那样岂不更好?”

    “随你到国都?”孤鹤雁闻听,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是的。”容月略显羞涩,轻轻捻捻衣角:“我还从未去过国都,我很想去国都看看。”

    “鹤雁哥,四皇子对你你赞誉有加,推崇备至,你一身灵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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