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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棠眼珠转了转,猜测他这番话的真实性。
“真没有?”
魏厌:“没有。”
祝棠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魏厌陷入了沉默。
哗的一声,魏厌朝着声音方向看去,透过屏风可见祝棠从浴桶中站起来的婀娜身影,连忙别过头去。
祝棠毫无察觉,擦拭干身上水渍,拿了衣裳穿上,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相识三年,怎么也称得上好友,就当是寻常倾诉好了,我只是听听,不会给你介绍女子的。”
才怪。
她心里默默加了两个字。
她绕过屏风,瞥了眼魏厌,魏厌只对视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假装喝茶。
假正经。
祝棠心中哂笑,赤脚踩在地上,朝着他走来,水珠顺着她白皙的小腿蜿蜒而下,步步生莲。
她站定在魏厌跟前,伸手抬起他下颚,语气极具魅惑:“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魏厌拍开她的手:“温柔的,善解人意的。”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总归不会是你这样的。”
祝棠没将他最后一句当真,打了个哈眼,朝着床榻而去,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知道了,你回屋休息,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魏厌没想到转折来的这么快,以为她这是生气了,站起身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在想话说,半天见祝棠没开口,魏厌心下疑惑,朝着走来,站在床边,才发现祝棠真睡过去了,连褥子也没遮。
魏厌叹气,轻轻推了祝棠两下:“起来,不盖被子要受凉的。”
祝棠丝毫没有反应。
魏厌无言了片刻,兀自说道:“再不起来,就只能我扶你重新睡好了。”
依旧没有回应。
魏厌无奈,掀起衣摆蹲下身去,道了声得罪,褪去了祝棠的鞋袜,抱她躺在了床上,又牵了褥子给她盖上。
但他并未急着离开,反而坐在了床沿,盯着祝棠看了好一会,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平日里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挺温婉的,偏生是个跋扈性子。”
魏厌嘟囔了两句。
“若是你性子能改一改……”
没准他就会喜欢祝棠呢。
但魏厌随即摇摇头晃掉了脑海里的想法,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且不说祝棠真要转了性子还是不是她本身,魏厌便是因着她的身份,也绝对不会喜欢她的,做驸马在追逐名利的人看来是好事,在他一个江湖之人看来,却是约束。
他本是翱翔九天的雄鹰,岂会因为祝棠而停下脚步。
魏厌自嘲的苦笑,不再看她,起身离去。
直到门关上后好一会,床榻上原本熟睡的祝棠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大门,手里转动着自己准备了许久的、尖锐的匕首。
——
山高路远,接连奔波了好几日,不乏有在外扎营的时候,但好在还算平静,并未遇到太大的波折。
可一直追查的祝鸿的踪迹也没有半分消息。
祝棠都要怀疑,那日的挑衅,究竟是不是祝鸿在搞鬼。
越是临近京都,原本是回到家的,祝棠心里却有些不安望着车窗外乌云蔽日,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要变天了。”祝棠低声喃喃。
魏厌也探头看了眼,说道:“这一路没怎么下雨,想来这场雨不会小,不过既然已经抵达了京都,又何必担心雨势。以你的性子,大可先回府上……看望驸马,翌日再入宫拜见陛下。”
祝棠顿了下,扭头看向他。
魏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询问:“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祝棠组织了一下措辞,询问:“你觉得,父皇母后对我如何?”
魏厌用一种几近疑惑的眼神看她,说道:“这还用问吗?若是陛下和皇后对你不宠爱有加,能有你今日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祝棠低语:“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倘若不是,便会弃之如敝履。往日说我的跋扈是小性子,无伤大雅,日后便视我为洪水猛兽,深恶痛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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