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英俊男人。

    而被浇的,却是个如白玉兰般清纯的女孩。

    那女孩一身香奈儿白裙,白裙被那红色酒渍染得狼藉,面上却半点不见恼,只盈盈看着对方,一双小鹿眼弯弯:“浇完了?”

    “浇完了,我可走了?”

    说着,便拎起旁边的包,欠欠身,要往旁边走。

    “姜瑶,你敢!”

    那男人冷着脸喊了声。

    女孩回过身,那张被红酒泼过的脸上,一双眼微波粼粼,笑:“baby,怎么了?不解气?”

    “那再浇一次吧。”说着,她重新坐回去,闭上眼,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

    姜瑶皱着眉醒来。

    阳光透过绿纱窗,落到她眼皮,她闭着眼,适应了会才起来。

    起来时,也有些浑浑噩噩,不明白自己怎么梦到这么不吉利的梦。

    这明明是只是从前她甩人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场景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帮人总是不能做到好聚好散,不喜欢了就分开多自然的事啊,至多不过是…她下一个喜欢的,是他兄弟罢了。

    姜瑶像每一个渣男那样,真心实意地苦恼着,而后,趿拉着鞋起身。

    下床时才发觉,屋内空无一人。

    窗门关着,姜瑶走到窗边轻轻一推,窗开了,阳光与清冽的青草气息一同混杂着,扑到面上。

    姜瑶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感觉,昨夜到现在的闷气全排干净了。

    该干活了。

    去找国公爷。

    这可是整个国公府里,相较而言,对她最友好的人了——

    最关键的是,再不去,等国公爷过几日去边疆,可就找不着了。

    姜瑶想着,门口便有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大娘子,你身体还未痊愈,怎能在那吹冷风?快些关了。”

    昨日见的两个婢女中那活泼的一个,嘴里喋喋不休着过来替她关窗。

    姜瑶也没反对,由她搀着走到桌边,盥洗过后,吃上一碗粥,姜瑶又吩咐她去准备衣服。

    古代的衣服繁复层叠,她可不会穿。

    “大娘子要出去?”

    姜瑶点头。

    婢女就将斗橱打开。

    姜瑶走到橱柜前,一层层,都是各色华贵锦锻罗纱,耀得人眼花。

    从这衣服来看,国公府当真是一点没亏待姜娘子。

    姜瑶挑挑拣拣,最后却选了最朴素的那一套——

    正是两月前,初来国公府时姜大娘子穿的,浅杏色的短衫,褐紫色长裙,棉布式样,并无绫罗绸缎的华贵,却有种格外的干净和质朴。

    一会可是要去哭呢。

    扮可怜,还是朴素点儿好。

    之后,姜瑶又亲自给自己化了个妆,待她站起时,两婢女都忍不住惊叹。

    好一个纤纤弱质的病美人。

    细眉儿微蹙,倒有种啼色,脸颊、唇上,用暗粉调和,压下了过分的明艳,变得些许黯淡;而往常那双流光潋滟的眼睛,因着眼尾的微微下垂,多添了一丝无辜。

    任谁对着她,都会忍不住生出十二万分的怜惜来。

    “可好看?”

    姜瑶问。

    一婢女愣愣点头:“好,好看。”

    袖子却被旁边人扯了扯,姜瑶唇儿弯弯,也不多言,拂了拂袖子,便径直出了屋子。

    “大娘子,您要去哪儿?”

    一婢女提声问。

    只一道声音盈盈传来:“松涛院。”

    外院书房?

    是要去找国公爷?

    两婢女互视了一眼,一人忙提了裙子跟上去,另一人却转出秋桐院,不一会,往府内的正院走去。

    …

    “哦?你说她去松涛院了?还穿着旧日的衣裳?”

    正院内,长公主用香箸轻轻拨了拨香片,待炉内檀香散开,放下香箸,才慢悠悠问。

    “是,婢子听得清清楚楚。”

    长公主却不怎么着急的模样,还在调侃:“今日倒是长了几分心眼子了,总不致之前那副轻狂样了。”

    旁边一仆妇却弯下腰:“夫人,可是要派人阻止?您是不知道,那小娘子打扮得妖妖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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