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惨死当场!

    “嗷!————”

    怪物似已毒发,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不停的满地翻滚,嘴里不时发出凄惨的嘶叫,令人闻之毛骨悚然,肝胆具颤!

    “勾魂野狸”正欲上前了结了它,猛见金光一闪,一道人影掠至“酒癫狂生”尸身前,抓起铁匣疾步如飞,直向凝香谷口遁去。

    这老魔岂是省油的灯,立时想到此来并非与怪物搏命,而是为了争夺那“映血古剑”,心念一转,忙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其余几位魔头也觉悟过来,纷纷向谷口追去,转瞬间便走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在地上翻滚不停的怪物与遍地的尸体。

    倏然,自石壁的暗洞中飞掠出三条人影,这三人几个起落便来到怪物近前。

    但闻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道:“好厉害的毒器,你们瞧,它的双臂被毒蚀透骨,不消一顿饭的工夫,恐怕便要化为一堆骷髅。

    一旁小道士打扮的孩子,紧蹙双眉叹道:“唉!这孽障不知是人是兽,瞧它眼前的惨状,却也着实可怜。”

    另一个年龄偏长的黑衣少年道:“灵弟,你到底是出家人,凡事皆以慈悲为本,竟然对这怪物产生恻隐之心,难道适才它冷血狂戮的情形你未瞧见么?”

    小道士正想辩驳几句,忽闻小叫花子喝道:“快退!”

    两人闻声未待多想,慌忙向后倒掠出三丈开外,而后定神观望,但见那怪物竟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可并未朝三人攻击,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双手高举,朝天上狂抓,似要揪扯住什么一般,猛见它一边捶胸顿足,一边竟开口吐出人言:“沈——红——鸾——我——我中了你的诡计,我——我好恨啊——!”话音未落,它那巨硕的身躯倒了下去,这一倒便从此再也起不来了。

    这情形可使三人吃惊不小,他们未想到这噬血凶残的怪物竟然是人非兽,听他临死前的话语中充满了悲怆之情,令人动容、引人感伤!

    小叫花子走了过来,口中喃喃念着:“沈红鸾?这沈红鸾是何许人也,莫非便是她散布消息,并驱使怪人残杀武林同道的么?”

    这自语之人便是袁秋岳,小道童与黑衣少年当然是淳于灵与贺兰卿。

    他们三人提早入谷,隐身于一个荒草遮掩的小石洞中,从旁静观谷内的一切,直至群魔去追夺铁匣,才方自出洞现身。

    袁秋岳沉思片刻,连挥数掌在地上击出一个深坑,用一根断枝将快要化尽的怪人移入坑内,并掩上土,而后道:“众魔纷纷追出,那穿金色大氅之人绝走不脱,我们快些出谷,或许正巧赶上机缘也未可知。”

    淳于灵与贺兰卿一点头,随着袁秋岳一同朝谷外飞驰而去。

    谷内的人终于走尽,独剩那残尸断臂遍布荒谷之中,留下一片惨绝人寰的景象!

    ###

    好快!

    “金翅狂枭”确非浪得虚名,但见他腋下挟着满是血污的铁匣,身形快逾惊电,以“枭影隐岚”上乘轻功,拼命地奔出了“凝香谷”外,朝山间野径疾驰。

    郑雁庭一面狂奔,一面自鸣得意,心中暗道:“嘿嘿,想我郑某一定是祖上积德,绿林之中我已被尊为翘楚,这回得了‘映血剑’,便可称霸黑白两道,号令群雄了!”

    正当他想入非非之时,猛然瞧见前方小径中央端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破衣烂衫的丑女人,不由惊得暗打了一个冷颤,忖道:“真是活见鬼,怎么竟遇到了这个疯婆子,莫非她也觊觎‘映血剑’不成?若是如此恐有一番纠缠。”

    想至此,他急忙收住身形,欲图改道而行。蓦地,但闻那丑女人阴阳怪气地喝道:“郑雁庭,见了本尊因何不过来施礼?”

    “金翅狂枭”似乎极怕这个婆娘,慌忙转身拱手道:“哦,我道是谁,原来是‘疯美人’东野夫人,失敬、失敬!”

    “疯美人”霍地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冷笑着道:“姓郑的,瞧你急三火四如此狼狈,难道后边有鬼在追你不成?”

    郑雁庭心中又气又急,却不敢发作,低声下气地回道:“非也、非也,雁庭实乃有急事待办,因此……”

    “呸!”

    “疯美人”唾了口浓痰,道:“你这贼性不改的家伙,少给我来这套!”

    郑雁庭强压心头怒火,故作笑脸道:“东野夫人,今日雁庭事急,不便久留,待日后亲自当面赔罪,告辞、告辞!”言罢转身欲走。

    “给我站住!”

    “疯美人”喝了一声道:“要走可以,把你腋下的铁匣给我留下!”

    “疯婆子,你欺人太甚了!”郑雁庭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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