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头部队已经登上了城墙,正在和君士坦丁带领的大公卫队拉锯。
“快了,快了!”
奥斯曼攻城营地中,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城墙上的战斗。
眼中闪烁着刺骨的仇恨,面容扭曲。
正是以撒的老熟人,扎甘帕夏。
被救下后,扎甘帕夏自请治罪。
但是穆拉德二世原谅了他,准许他继续出谋划策。
这次声东击西的计划,就是扎甘苦想得出。
他的旁边站着一位奥斯曼贵族青年,清秀的五官,细长的眉毛,嘴唇宽厚,嘴巴两边有着薄薄一层络腮胡子。
他穿着典型的奥斯曼贵族服饰,却配着一把拉丁式的长剑,靠在一张椅子上,用手中的小刀漫不经心削着一个苹果。
他的目光时刻盯在苹果上,似乎削得很认真。
“扎甘,冷静些,别被哈利勒那些胆小鬼扰乱了心智。”
“只要卡菲勒们还占据着君士坦丁堡,我们就是不可能和平的,但是,千万注意,我们的目的是夺取利益,而非报仇。”
“就像这个苹果,削皮是为了吃,而非毁灭。”
青年咬了一大口,满意地抿抿嘴。
“是,多谢陛下告诫。”
穆罕默德长叹一声。
“我已经不是苏丹了,以后不准这么叫。”
穆罕默德转眼望着已经攻上城墙的耶尼切里,眼神阴郁。
此时,穆罕默德刚刚结束自己第一轮的苏丹生涯。
1444年,厌倦了政事的苏丹穆拉德二世为了逃避责任,将权力让给了12岁的儿子穆罕默德。
谁知道,儿子刚刚摄政,就整了一把花活儿。
直接邀请了一位什叶派托钵僧入驻埃迪尔内,把整个宗教界搞得鸡犬不宁。
与此同时,力主和平的大维齐哈利勒帕夏与力主战争的扎甘帕夏两派斗争加剧,朝堂上也是战火纷飞。
地方总督开始捣乱,东部的卡拉曼也借此犯边。
于是,教皇恩仁四世开始对奥斯曼的虚弱深信不疑。
接着就是十字军组建,穆拉德二世重新出山,在瓦尔纳一战定乾坤。
就在前几周,主战的扎甘帕夏大败而归,连带着分舰队全军覆没。
哈利勒帕夏趁此机会,对扎甘帕夏和他背后的穆罕默德二世大加攻讦。
耶尼切里也心怀不满,要求加薪未果后,发动政变,穆拉德二世极不情愿地重新成为苏丹。
穆拉德二世本人并不想打这场战争,只是为了帝国的面子不得不发动惩戒。
帝国这次消耗在战争上的资源已经超出预计了,加之哈利勒帕夏整日吹风,穆拉德二世也犯了犹豫。
这次大举进攻的机会是穆罕默德拼命为扎甘争取来的。
三个耶尼切里军团,外加10000人的私军,这是穆罕默德和扎甘帕夏的所有可用兵力。
也是军粮能够勉强供给的最大人数。
其中,3000人放在西段牵制敌军,6000人携带大量军械进逼中段,使得东部精锐回防。
最后,三个最为强大的耶尼切里军团夜袭东段城墙。
只要攻破城墙,自然可以得到军需,这次赌博就是值得的。
等城墙攻破后,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
穆罕默德看着岌岌可危的守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
“火油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好了。”
“马匹都休息得怎么样了?”
“可以一战。”
“那就战。”
以撒拍马上前,望着身后的五百余骑。
“前面就是奥斯曼的攻城营帐,他们很骄傲,壕沟都没挖多深,可以直接跳过,话不多说,随我冲阵!”
“冲!”
孔蒂骑士一马当先,雅罗斯拉夫也紧随其后。
就像黑暗中的猎手,扑向站在月光下的猎物。
大地开始震动。
“打出我们的旗帜!”
以撒的卫士举起紫色双头鹰旗,点燃火把,让城墙上的守军看到。
骑兵开始集群冲锋,敌军仓促下,根本无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