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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孔蒂来了,得好好清理一下。

    又修整了两天,费尔南多船长派人通告以撒,继续探险。

    舰队告别加那利,继续向南。

    沿岸更加荒芜,浪涛更加凶猛。

    当晚,海面挂起了大风。

    数米高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身,狂风裹挟着暴雨倾泻而来,远方天空上,闪电张牙舞爪。

    以撒奋力走出舱门。

    甲板上,菲德尔舰长四处奔走,大声指挥着。

    “降下风帆!快点,你这个混蛋!”

    “舰炮长!检查舰炮的固定插销!你难道想看到这么重的金属架子往你身上飞过来吗!”

    “大副!你去检查仓内的进水情况,别让我们的粮食被淹了!”

    见到以撒走出来,菲德尔连忙扶住摇摇晃晃的以撒。

    菲德尔大声冲以撒说着。

    “殿下,您还是进仓吧,这里由我指挥!”

    “舰长,其他船只怎么样了?我看不清!”

    以撒也大声说着,力争盖过风雨和怒雷的声音。

    “我们走散了!我舰大体方位还没出错,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有两艘运输船已经被打翻了!”

    “圣尼古拉斯号也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

    呲——啦——

    一根桅杆断裂,重重摔在甲板上。

    一阵浪花袭来,一个水手没站稳,撞到菲德尔身上,菲德尔被撞飞出去,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双手死死抓住船舷。

    以撒连忙冲过去,费劲全身力气将他拉上来。

    以撒看着周围的水手,他们有的在维修甲板,有的拼命将炮架固定,更多的人嘤嘤哭泣,掏出十字架祈祷。

    一股无名之火从以撒心中燃起。

    他一声不吭,抱着倒下的桅杆,开始将它推到安全的位置。

    桅杆浸了水,很重,甲板上全是水,使不上力,以撒根本推不动。

    菲德尔也跑过来,帮着抱起桅杆。

    “殿下,我……”

    一旁的帆缆长愧疚地走上前,为他的过错道歉。

    以撒冲他勉强一笑。

    “贝利撒留从不会斥责初犯错误的士兵。”

    “殿下……”帆缆长显然大为感动。

    乃乃的,没完了是吧,站着干嘛,快来搭把手啊!

    “愣着干嘛,还不来帮我们!”

    菲德尔大吼道。

    帆缆长连忙抱起桅杆。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跑向以撒,和他们的王子一起渡过难关。

    二副,舰炮长,士官长,然后是水手,炮手,甚至厨师……

    最后连热那亚的弩手都在马鲁纳的命令下参与了工作。

    一,二,三,抬!

    沉重的桅杆被生生抬起,众人合力将它固定。

    水手们欢呼起来。

    “殿下,您还是回仓吧,这里有我。”

    菲德尔喘着粗气。

    “不,我……”

    又一阵海浪袭来,以撒没站稳,重重撞在船舷上。

    昏迷之前,以撒模模糊糊看见全船的人向他跑来,脸上写满焦急。

    ……

    醒来时,以撒躺在松软的床上。

    菲德尔船长见以撒醒来,连忙递上一杯水。

    一饮而尽。

    “船长,我们到哪里了?”

    “殿下,我们现在正在葡萄牙人的格雷岛,你晕倒后不久,风暴就停息了,费尔南多船长找到了我们,带我们来到这里。”

    然后,菲德尔把头低下。

    “我们没能联络上圣尼古拉斯号。”

    以撒摇摇头,在菲德尔的搀扶下推开门。

    一出门,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转向以撒。

    水手们都在等着他们的王子。

    以撒望着他们,比起出发前,明显少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他们没能在大风暴中幸存。

    但活下来的水手,经历了一番风暴的洗礼,气质明显不同。

    以撒缓缓开口。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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