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礼诺不喜欢他意有所指的玩笑,瞪他一眼,而他竟然冲她眨了眨眼,完全不在乎。
“你们呢?”易学佳于是反问裕琛。
“嗯……”裕琛沉吟了一会儿,“你们更激烈。”
事实上他没有碰过她,但周礼诺并不感谢他为自己圆场,她觉得这场所谓的恋爱游戏从头到尾就莫名其妙,幼稚可笑,她道一声“无聊。”便走向易学佳,拉着她的手离去。
周礼诺跟着易学佳回到她家,因为不想面对妈妈,所以想留在她家过夜,而整个香珠市又或是放眼全国,周曙光可能点头同意周礼诺留宿的地方就只有一个易家,当然不算是因为易学佳,而是因为林碧光。
等林碧光下班回来了见到周礼诺,她很高兴地如往常一般主动打电话通知周曙光,她知道换成周礼诺来打这个电话的话肯定会被她妈妈为难。
坐在沙发上的周礼诺虽然和易学佳腻在一起,但一直偷偷观察着正在墙角打座机的林碧光,话筒里隐隐约约漏出来一些周曙光的声音,她一如往常在生气和抱怨,而林碧光则笑眯眯地以打太极的方式化解,“唉,这有什么的?孩子们感情好才喜欢赖在一起,马上就开学了,让她们再放松一会儿也没关系。”面对周曙光,她真的太有办法了,仿佛拥有三十年经验的老专家,“知道,放心吧。”
见到林碧光挂了电话,悬着心的周礼诺才松了一口气。
“你俩先别闹了。”林碧光转过身来拍了拍手,“洗个澡去,好吃饭。”
“我帮你洗!”易学佳拽着周礼诺跳起来,俩人钻进浴室。
周礼诺弯下腰,将头发放进洗脸池,易学佳一手举着莲蓬头一手帮她揉上洗发露,周礼诺闲着的左手则搭在台沿上,“水凉吗?我抓疼你了么?你哪里痒吗?”面对她的一连串追问,周礼诺只是轻轻哼着“嗯”以回应,乖顺得像一只被家养了五年的猫。
冲完头发上的泡沫以后,易学佳拿毛巾改在周礼诺头上帮她擦,然后嬉皮笑脸地说,“你手不方便,要不——?”
“不要。”周礼诺眯起眼睛,原来这只猫并不是任人摆布的。
“你觉得我占你便宜么?”易学佳作势要脱衣服,“那我跟你一起洗。”
“不要。”周礼诺往后退一步,瞳孔都缩小了一点点,这只猫似乎要炸毛了。
“切,那我帮你拿东西。”见到周礼诺怀疑地看着自己,易学佳转过身去说,“我真不看你,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女的。”
听见身后浴帘“唰啦”一声,易学佳回首,能隐约见到人影正在很费力地脱着裙子。
“都说了我帮你。”她冲里说,“你自己洗得洗多久啊,等会儿我妈做的饭菜都冷了。”
“不需要。”周礼诺继续努力,“不准看,你要是偷看,我戳瞎你的眼睛。”
“你这么怕给人看,以后怎么结婚啊?”易学佳笑起来,“你知不知道老婆和老公睡觉的时候都是不穿衣服的?”
“我偏穿着衣服。”她终于把包着石膏的手臂从袖口里很吃力地拽了出来。
一条细瘦的胳膊突然从浴帘边伸出来,易学佳于是接过她手里的裙子,然后顺手叠一叠扔进旁边的洗衣筐,继续调侃道:“那没人要和你结婚。”
“那就不结。”周礼诺露出半张脸,瞪她一眼。
她抱着双手,轻佻地冲她一咧嘴道:“我真好奇你要怎么洗内内……”
周礼诺不搭理她,回到浴帘里,打开了莲蓬头。
在哗哗水流声中,易学佳无聊地继续天马行空地胡言乱语:“你这么防备别人,以后要怎么和人谈恋爱?传说中的爱情,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不是一切都要很大方很坦然地与另一个人分享,才能真心换真心么?你这身体都舍不得给人看,更别提灵魂了——”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一击掌道,“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你放屁。”
周礼诺莫名其妙地大声发问:“我为什么必须要在你面前放屁?”
她很高兴她说出了“放屁”这个词汇,好像越是将她逗到抓狂,易学佳就越是感到心满意足,“因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在我面前,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对我这样藏着掖着,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周礼诺追问:“那我放一百个屁给你,你就放心了?”
“你敢当着我的面拉屎我就更放心了。”易学佳抚着胸口,欣慰地说,“那我们就一定是最好的、永远的朋友,你要知道,人人都会分享美好,但只有对最亲近的人才会分享丑陋。”
“又是哪里看的奇怪鸡汤,你脑子里还有空间吗?说这么多,不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