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爹叫娘。“廖老师,原来你也顺路啊。夏惟那事就别提了,他不知怎么搞的,被家里强制没收零钱,下午都没理我呢。”
两人一路攀谈,有学生在旁边自然要保持师道尊严,不敢再做sāo扰女乘客的恶事,平白丧失一项乐趣。到桐城路尾,林小肯告别下车,车上的乘客已经稀少,稍有动作别人都能发觉,懊悔不已,决定以后不再自己开车,坚持乘坐一段时间的公共汽车,弥补今rì遗憾。那个屁股……真的很圆啊,不能下手太可惜了。
到滨海路,离四十五号住宅还有两千米左右距离的站点,廖学兵下车。这段路比较宽敞,行人稀少,四周风景如画,道路两边栽满常绿植物。和缓的海风时不时拂面而过,建筑稀稀落落,规划得很好,绝无市中心地拥挤和喧哗吵闹。
环境优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这里,但也只有有钱人才能住。
但老廖看见了一件不太和谐地事,前头有人在打架。
不,不是打架,一个穿着jǐng察服装,牛高马大的男人在扇一个中年妇人的耳光。
那是个衣着单薄的瘦小妇人,衣服很脏,式样也很老,缀上可笑的花纹。只有在村里经常干农活地人才会穿成这样,她的脸布满辛劳岁月强加上去的皱纹,手指关节粗大,青筋裸露,掌缘尽是开裂的老茧。
地上散落两只箩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几只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溅开,弄脏了整洁的道路。
jǐng察一脸正气,眼中却透着令人害怕地凶神恶煞,手臂佩带印着“巡逻治安二百五十号”地袖章------号码含义特殊,胸前有牌子,名字叫做刘德财,一把抓起中年妇女的头发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几个橘子还整天野叫卖,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来的吗?怎么胆子这么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里关上几年?”
妇人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默默爬起,扶正箩筐,一言不发拾起一只只橘子,也不争辩。jǐng察二百五更是恼怒,一脚踏了过去,正踩在她的手上,手里sè泽喜人的橘子吧唧一声,变为稀烂,“捡!捡你妈逼啊!快滚!”
他的皮鞋铮亮,一尘不染,可以当镜子照人,与妇人枯瘦丑陋的手杆形成鲜明对比。
妇人痛得眼泪冒了出来,大为惊惧,连声说:“jǐng察,我马上就走,一会就好……”声音低微慌乱,连自己也听不太清楚。
刘德财又是连续两脚把箩筐踢飞,哗啦哗啦地滚到远处,说:“以后不准再到这里卖东西,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没有?这里都是有钱人住地地方,万一干扰他们的宁静生活,你担当得起这个罪责吗?”妇人不知所措,只懂连连点头。
廖学生第一次有了杀畜生的念头。世界上总有很多素质低劣,仗着身份横行霸道的势利眼。他们欺负弱小,鄙视贫穷,巴结权势者,却不知道自己在权势者眼中不过是条狗而已。
飞车党党规第四条,不可仗势欺人,如果发现,将要剁去双手。第五条,看见弱小被欺负而不帮忙,剁一只手。这是出身贫寒的廖学兵亲自订下来地。
摸出啄木鸟,别在后腰,走了过去,对jǐng察笑着说:“那边有个小偷,我刚看见他背着个大包翻出一家的围墙。”
“cāo!”刘德财破口大骂,拔出jǐng棍丢下可怜地妇人,急问:“往哪个方向跑了?”
廖学兵指指十米外的拐角,jǐng察忙跑了过去,一路踩烂不少橘圆滚滚的橘子。妇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势拾取剩下的橘子。
刘德财百忙之中还不忘停下来蹭掉鞋底污物,冲过拐角,只见街道空荡荡的不见任何人影,不禁骂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转身问廖学兵看见的小偷长什么样,忽觉后颈被一只大手捏以,不假思索便是一个手肘向后击去。
但手肘击空,脖子上当即涌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弯一软,扑地俯面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块皮肉,jīng心蓄留的胡须不翼而飞,牙齿上下交击,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袭jǐng!找死!”二百五到底接受过训练,身手还没落下,向前就地一滚,已站得稳稳当当,看见袭击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报假jǐng,袭击jǐng察,一定有什么预谋,你死定了。”
“我是飞车党的廖学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向刚才那女人道歉,让她原谅你,不然什么都没话说。”老廖生平第一次当着小角sè的面报出名头。
“哈哈,拿飞车党名头来唬人?要是小白龙来我还有点怕,廖学兵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二百五怒喝一声,jǐng棍向他抽去。
廖学兵眼疾手快,腰不弯身不动,单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间抓住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