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王慎扭头望着外面细雨蒙蒙。
“闭上眼睛,用心听听外面的风雨。”一旁的沈惊圣突然开口。
“听风雨?”
“听的不是风雨,而是练习听声辨位,这是修行之人必须要掌握的,有些时候当你眼睛看到就已经晚了。”沈惊圣道。
王慎闭上了眼睛,用耳朵去听外面的风雨声。
他听到了风声,听到了风触动树叶发出的声响,听到了雨水落下砸在破瓦上的声音,再远一些雨水落在树叶上。
“我现在教你听风辩位的诀窍,你用心听.
耳门、翳风、听会、听宫……炁行于诸穴闭目凝神,听风辩位。
不要小看这听风辨位,这是保命的本事,听风辨位再进一步便是感受天地之间气机的变化。”
外面的雨下了大概一个时辰便停住,风吹进了破屋带进来草木的清新气息。
他们两个来到了外面的林子里开始练习听声辨位。
沈惊圣随手从地上抓起来一把石子拿在手里,手指弹出,石子掠空,打向王慎。听到破风王慎立即闪躲,下意识的睁眼。
“躲那么远做什么,要掌控自己的身法,方寸之间便可躲闪,你跑一丈做什么?闭上眼睛!”沈惊圣道。
他继续在距离王慎三丈之外弹石子,王慎闪躲。
因为总是下意识的睁眼看,王慎直接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将眼睛蒙上。
最开始的时候沈惊圣只是弹一枚石子,很快他就同时弹出两枚石子,然后变成三枚,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击王慎不同的地方。
这石子几乎是同时到了跟前,王慎努力辨别着。
“每次只能挪两步,一步不能超过三尺。”沈惊圣又对他提出的要求。
不是八步赶蝉那种一步数丈的躲避,只能有限的步数,有限的距离闪躲。
石子的数量在不断的增加,沈惊圣的位置也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忽左忽右到了不断的围绕着王慎转动,并且距离不断的拉进,从三丈到两丈。
王慎自然也有躲闪不及的时候,身上时不时的会挨上一下,那石子力道颇大,落在身上生疼。
就这样,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
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又来到了歇脚的地方。
“前辈,我们为什么不在城里住客栈,我有银钱的?”
“在这就挺好。”沈惊圣道。
“前辈可听说过山神和河伯?”
两个人坐在破屋里,王慎向沈惊圣问起了山神和河伯的事情。
“岂止是听过,我还见过,不过是死的。”
“那他们是人吗?”
“是,也不是,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修行路。”
“还有另外一条修行路?”王慎听后不禁好奇问道。
“说是另外一条路,但是最终也是殊途同归,而且那一条路其实更不好走,搞不好会把一个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沈惊圣道。
听了他这番话,王慎不由地想到了那个青河河底河伯、水鬼。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沈惊圣扭头望着王慎。
“我在武阳县的时候,雷梁一直在想办法寻找山神和河伯的宝藏,因此我有些好奇。”
“你该不会也对那宝藏动心了吧?”
“那倒不是。”王慎道。
他不是动心,是已经得到了。不过他已经将那巡江令和河伯印藏了起来,而且已经决定了,如果不出意外,就不会再动用它们了。
“那条路太过依赖外物,修行之路更多的是要靠自己,外物只是辅助。”
接下来的三天,王慎不断的修行身法和听风辨位的方法。
通过这几日高强度的修炼和沈惊圣的言传身教王慎感觉对自身炁的掌握更上一层楼,较之以前更加的入微,更加得心应手,行炁的速度也更快。
“啧啧啧,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天才!什么是惊喜,这就是惊喜!”沈惊圣对王慎的表现也是极为赞赏。
和王慎相比,他所在的宗门选出来的那些英才就是废物。
这不知不觉十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许多。
王慎也会和沈惊圣聊一些自己早些年在武阳县的事。
“虽然现在修为高了些,可总觉得那个时候比现在要快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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