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夷陵之战。蜀军被吴军火烧连营,灰头土面地大败而逃,陈到率领七百白毦兵,于白帝城断后,硬生生挡住东吴万余步骑,且全身而退。

    缓过神来的王博,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猪哥相,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到,才开口道:“嗯!……啧啧…身高臂长,孔武有力,乃吾汉家儿郎少见之青年俊才矣!但不知为何神色如此阴郁?”

    “唉!”陈融长叹一声,幽幽回道:“此间情由谈之言多矣!吾陈家本乃豫州陈国人氏,小老儿兄弟亦仗祖传之医术,于县中置小医馆,行医问诊。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哪曾想数月之前,黄巾于临县造反,而官军剿匪至此,于是乱兵四起……”说着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可恨那官兵如匪,横征暴敛,至医馆大肆索取,吾之兄长稍显难色,即打翻于地。家翁上前与其论之,竟被殴斗致死,吾兄长愤而搏命,匪兵一不做二不休,遂酿此家们惨祸。所幸吾叔侄二人进山采药,方逃的性命……。”

    “归来街坊告知,到儿一怒之下,尾随匪兵至中丘,终将害吾全家之匪兵尽数斩杀,叔至亦身受创伤,至吾行医之时所结之老友家中养伤。吾亦探寻至,不料那日进山采药欲医治叔至,却遭匪贼掳掠,亦幸遇主公机智退敌,否则吾叔侄二人必永世相隔矣!”说罢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哦……!原来如此!”王博跟着唏嘘一阵后,劝慰道:“陈老、叔至!不必太过伤神,逝者已矣,生者当善待之!若汝双亲泉下有知,亦必不喜汝如此终日悲苦郁结矣!”

    “主公之言甚善!到儿须活于当下,往昔不可违也!兀自伤神亦于事无补矣!”陈融也在一旁开解道。

    陈到点了一下头,表示了然。

    “叔至所受之创痊愈否?”王博又问。

    “已无大碍!”终于引得陈到开口说话。

    “既如此,甚善!叔至先随汝之叔父悉心调养数日,待汝恢复元气之时,至吾处,为吾护卫亲兵!”

    “谢主公!”陈融擦擦眼角,叔侄俩施礼后相扶着下去了。

    时间在“兴汉寨”众将不断操练兵马,抢劫豪强恶霸,兼并附近山匪的忙碌中,跨入汉灵帝中平二年。

    临近岁末,这天王博宣布:全兴汉军民除斥候队、警戒之外,所有人放假十日,但每日晨跑不能断。众人听了后,一片欢腾,纷纷呼朋引伴放松去了。

    同时战兵饮酒适当放宽,后勤增加肉食供应。因临近北上,所以又嘱咐抠门的陈融,到大军北上之前,后勤肉食供应比照此例,以增加老弱妇孺的体力,不然长途跋涉会拖后腿的。

    难得有几日清闲,王博思索着是不是再去看看田丰呢?人家刘备还三顾茅庐呐!咱作为后世培养出来的有志青年,脸皮绝对要比刘大耳厚!李宗吾老先生不是说:欲成大事者,须脸厚心黑胆子大吗?爷先拿田老儿练脸皮吧!

    正琢磨着该如何对付田丰呢?牛二进来禀报:杜远回来啦!

    王博喜出望外:“速速唤来!”

    杜远一脸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身形消瘦了不少,但眼神却依然犀利。抱拳一礼:“主公!吾归来矣!”

    “来,坐坐坐!”王博满面含笑地拉过杜远坐下,又看了一下跟在其身后的两个人,问道:“此……?”

    杜远说道:“此二人乃‘黑山军’张牛角首领之信使!奉张渠帅之命前来吾寨传信,与吾一路相随。”

    “‘黑山军’?张牛角?”王博皱眉问道.

    “黑山军”王博倒是有印象,属于黄巾起义的延续。在张角兄弟死后,和“白波军”一起将大汉的北方搅了个天翻地覆,可是风光了一阵。但“黑山军”的首领不是张燕吗?怎么还跑出个张牛角?是不是张角的干儿子?

    杜远看王博有些疑惑,就开始解释:“张牛角渠帅亦随‘大贤良师’久矣。吾众起事之前,奉命往青州统领吾黄巾众弟兄。此后尊‘大贤良师’号令东进之时,因粮草不济,故众渠帅意见不一,遂散。管亥渠帅返茺,而张牛角、卜已二位渠帅赶往邺城。”

    “至邺城,未遇‘大贤良师’之主力大军,卜已渠帅不愿再行,遂北上,行军途中为官军所败,惟散而逃之,大部逃至冀北深山之中。月余前与真定褚飞燕合兵一处,稍复元气。故今欲联络四散之黄巾教众,秉承‘大贤良师’之遗志,公举大事,特派此二位信使!”

    听罢杜远的介绍完后,王博向二人言:“二位信使路途劳顿,请先行在此安歇,吾与众弟兄商议之后,明日答复于汝!”

    二人见杜远说的详细,也没有多说话,施礼下去了。

    王博令牛二去招众人,牛二领命出去后,王博问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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