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与夕右手手持那支玉簪,狠狠地扎入了李同光的胸口处。
李同光并未看向自己的伤口,他依旧眉眼带笑,就这样注视着萧与夕。
他松开了揽住萧与夕腰身的手,转而握住了她的右手。
他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借着萧与夕的手,将那支玉簪再往深的刺去。
萧与夕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刺眼的鲜血顺着玉簪流出,很快便染红了两人的指尖。
李同光一个闷哼。
他嘴角挂着血迹,费力的将下巴搭在萧与夕的肩头处,笑着低语道:“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
他说罢,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力气。
李同光握着萧与夕右手的手无力的垂下。
他脑袋一歪,倒在了萧与夕身上。
萧与夕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李同光。
见李同光这般模样,她心中大乱,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后怕。
她闭了闭眼,咬牙道:“你是真该死啊。”
得,她认栽!
……
午时三刻。
李同光醒了过来。
他意识逐渐回笼,第一时间寻找萧与夕的身影,却并没有看到。
任如意坐在不远处打盹。
察觉到李同光醒来,任如意起身走向床边。
李同光抬手摸向自己胸口处。
不疼,也没有伤口。
昨夜种种,就像是他做的一场荒唐至极的美梦。
李同光眼中流露出些许慌乱之色。
他抬头看向任如意,急声道:“师父,她呢?”
任如意没有答话,而是垂眸看向床头的那支玉簪。
李同光顺着任如意的视线看去,一把将玉簪握在手中。
玉簪上有着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李同光看着那抹血迹,突然就笑了起来。
任如意开口道:“真是出息!”
李同光微微垂眸:“师父,她治好了我的伤?”
虽是问话,语气却分外肯定。
一夜之间,让深入肺腑的伤口痊愈,只有她能做到。
任如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用自己的性命威逼于她,也亏你想的出来。”
李同光再度问道:“她呢?”
任如意答道:“你明知她昨夜已无法动用灵力,却依旧这般行事,你说呢?”
李同光翻身下床,急声道:“她在哪儿?”
任如意转身,朝着外面走去:“隔壁。”
李同光快走几步,越过任如意,朝着隔壁房间而去。
他推门而入,看到床榻上酣然入睡的萧与夕,这才松了一口气。
任如意也走了进来。
李同光轻声询问道:“师父,你说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任如意突然想起,萧与夕和她的对话。
————
昨天晚上,萧与夕用灵力将李同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她自己又跟合县那晚一样,面色惨白的像是死掉有一阵子了。
两人站在李同光的床边。
萧与夕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有点想把你徒弟拐跑了。”
任如意:“他求之不得。”
萧与夕:“你呢?”
任如意:“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
萧与夕沉默半晌,转移话题:“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宁远舟吗?”
任如意听到这话,眼中的笑意显得很是柔和:“不是喜欢,我爱他。”
萧与夕嗤笑一声:“那个字眼太虚无了,人生不过百年,若是浪费在情爱之上,着实可惜。”
任如意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想拐跑鹫儿?”
萧与夕一时答不上来。
片刻之后,她叹气道:“这小子太疯了,疯到我都有些惹不起他了。”
任如意答道:“舍不得才会觉得惹不起,若是换做旁人生死,你会这般在意吗?”
萧与夕倏忽一笑:“或许吧。”
————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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