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明显更加可持续一些。

    只要民间对于新法逐渐接受,那么新法就能得到农民的支持,有了这个庞大的利益群体支撑,新法就能更长久地支撑下去。

    除此之外,也要考虑到生产力发展过程中,对国家财政收入的提升。

    新法中的农田水利法,是用青苗贷的利钱去兴修水利,发展农业。

    文君实认为天下之财有定数,这显然是错误的。虽然古代的生产力发展十分缓慢,但垦荒、灌溉,人口数量和农田不断增多,天下之财也是在不断增加的。

    陆恒相信,只要过了三五年,整个齐朝应该能在他们这批官员的整治下变得焕然一新。

    不知道到时候,文君实的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莫名地还有点小期待呢。

    ……

    眨眼之间,三年过去了。

    一辆马车,停在洛阳附近州县的一处农田。

    “老爷,我们到了。”

    车夫掀开车帘,文君实从马车上下来,看向一望无际的农田。

    此时正是初春,庄稼的长势喜人,几名农夫正在田间挥汗如雨,忙着除草、灌溉。

    车夫来到田间,给其中的一名农夫塞了几枚铜板,将他喊了过来。

    “我家老爷要问你几句话。”

    农夫并不知道文君实的身份,但看这位老爷服饰华美、气度不凡,就知道多半是位官员,赶忙十分恭敬地说道:“官人请问。”

    文君实沉吟片刻,问道:“听说,你的这几亩田地,全都用了青苗贷?”

    农夫点头:“是啊。”

    文君实皱眉:“青苗贷利息二分,已是高利,官吏必然会强行摊派、提高利率,到时这利钱你还得起?”

    农夫有些错愕:“官人何出此言?

    “利息二分,岂能算是高利?若是向富户借贷,恐怕最少也要七八分了!

    “这青苗贷是小民自愿贷的,否则青黄不接、无种下地,一旦绝收,小民岂不是只能将田产典当、沦为佃农?

    “至于利钱,托拗相公的福,今年风调雨顺,上交赋税、还了青苗贷、交了免役钱之后,应该还能剩下不少口粮。

    “若是没有新法的青苗贷,小民就只能去借富户的高利贷,到时候即便农田丰收,怕是最终也要落个典当田产的下场了。

    “更何况拗相公用青苗贷的钱修建水利,小民的农田也得到灌溉,收的粮食也多了。”

    文君实仍旧不信:“可若是遇上灾荒之年,又如何?”

    农夫更疑惑了:“若是灾荒之年,青苗贷可视情况延期或全免啊,就与原本的常平仓救济相似。官人难道不知?”

    这次轮到文君实懵逼了。

    因为按照这名农夫的说法,新法竟然真的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了?而且当地的农户竟然还颇为感激?

    这合理吗?

    倒是一直闭门著述的文君实,反而显得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文君实沉默许久,最终回到马车上,对车夫说道:“去下一个地方。”

    他不信,还要再多看几处农田,再从其他旧党官员那里获得更多信息,才能最终相信。

    ……

    天空中风卷云飞,光阴流转。

    在齐朝的土地上,数十名实权官员所全心全意推行的新法,正在轰轰烈烈地进行中。

    最开始的时候,民间还多有担忧,对新法颇为抗拒。

    一方面,这些农夫很清楚官员的尿性,一听说新法,本能地就联想到了这是要增加一种新的赋税,天然地就有所排斥。

    这是农户在过去漫长的被统治生涯中,所积累的朴素经验。

    另一方面,那些富户和旧党的官员,也在不断制造舆论、抨击新法,不断地给新法抹黑,进一步强化了农户的这种担忧。

    但很快,这批新党的官员就用实际行动,打消了农户的诸多顾虑。

    年息二分不变?不摊牌?严厉惩治歪曲新法的地方官?还能用三年时间逐渐被民户所支持?

    每一件事情在文君实看来,都是天方夜谭。

    但这件事情还真就如此离奇的执行下去了。

    虽然中间也发生了一些反弹,但很快在皇帝和王文川的联合压制之下,这些反弹立刻被清算,手段之烈,前所未有。

    而更让这些旧党官员感到气愤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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