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福家隘口是咱这儿最重要的一条路,出入都得从这儿过,火车也不例外。但是昨天山石滚落,把这隘口堵了,那火车站人都挤满了,往来的运输全过不了,本来说等到今天早上就能清理开的,谁知道……这不也没办法嘛……”
依柔掏出一把刀抵在司机脖子上。
“这番话,你已经说了三次了。”
叶燃忙出声阻止。
“依柔别冲动,他要是死了,我受了伤,也开不回去。”
阿全和阿强瑟缩在最后一排,大气都不敢出。
依柔这才收了刀,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巴公把拐杖杵在方向盘上。
“那就不走福家隘口,我不管你从哪里走,今天非出去不可。”
司机为难极了。
“倒是……还有一条路……那可要下午才能到了……”
巴公收回拐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开吧。”
中午十二点。
棠城郊外一声巨响,制毒工厂发生大爆炸。
程澈一行人躲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工厂附近的情况。许久,终于有一辆车进入了视野,余家豪赶忙让程澈和向若兰来看。
车门打开了,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叶燃从车上下来了。随后巴公也被叶燃和依柔搀扶着下了车。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程澈拿出信号弹,向若兰按住她的手。
“现在放了的话,就抓不住邹先生了!”
“小姨,现在不放的话,连巴公都会放走的!”
说罢程澈果断发射了信号弹,李伯立刻带着荷枪实弹的手下将巴公和依柔团团围住。
依柔挟持了阿全当人质。
“你们再往前一步,他就脑袋开花。”
此时另一柄枪抵在了依柔头上,巴公回头,叶燃举着枪冲他笑笑。
“你果然信不过。”
叶燃不理会巴公,只对着依柔说:
“放开他,否则你的脑袋现在就会开花。”
依柔不甘心地望着巴公,巴公绝望地笑了笑。
“放了他吧,依柔。”
阿全立刻和阿强抱成一团,巴公和依柔被李伯众人押走了。
暗室内,李伯翻阅着手上的资料。
“阿燃,你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将巴公这个毒瘤连同他的毒烟生产基地一并清除,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李伯这些年也辛苦你了,等我回云州,咱们再好好聚聚。”
李伯笑笑,打量着叶燃和程澈。
“你现在已经恢复自己的身份了,跟程小姐是不是得重新补办一场婚礼啊,也让我喝上 一次你们喜酒?”
叶燃和程澈互看一眼,两人都有些羞赧。
“李伯如果不着急走,可以先留下喝阿豪和小姨的喜酒,他们俩倒是要办婚礼了。”
叶燃赶忙接道。
“是啊,阿豪还让我把喜帖给您呢。”
“真可惜,我怕是赶不上了,前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回头一定找阿豪补上。”
李伯向叶燃伸出手。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程澈将手搭在叶燃的手之上,看了看二人。
“珍重。”
叶燃牵着程澈的手走在路上,二人一边走一边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程澈被叶燃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问他。
“你笑什么?”
叶燃摇摇头。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补办一场婚礼,不让我以叶燃的身份娶你?”
程澈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着叶燃,仰头看着他。
“因为我们在婚礼上就是以叶燃和程澈的身份宣誓的,如今我们的誓言都兑现了,共度难关、彼此信任,我就是叶燃的妻子,不需要再用一场婚礼证明。”
叶燃看着程澈的眼睛。
“那往后的人生,还希望夫人继续与我共度难关、彼此信任、白首不离。”
“白首不离,苍天为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