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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我们这就详细商讨出一套合乎情理的说辞。

    毕竟这巡逻车的性能不同寻常,上面随时都可能派官员来核查。”

    陆沉话音刚落,老匠人马上站起身答话道。

    “莫怕,自有老头我担着。”

    罗县令赶忙拉着他坐好。

    “彭老,我们信得过您。”

    陆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行吧!且当老人家是性子耿直。

    三人遂开始认真谋划起来,气氛轻松中又带着一丝怪异。

    王伯这会也和赵耀阳在另一间茶室品茶闲聊。

    赵耀阳真没把王伯当外人,将自己家中的情况尽数说于王伯听。

    无独有偶,赵耀阳母亲的症状和月红三婶曹氏的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赵母并非流放之人,而是望乡县的本地人。

    那时流放岛上还有官兵驻扎,他们在岛上发现一种像水一样无色的树脂。

    这种无色树脂看似普通不过,实则有着奇异的特性。

    当作油漆涂到门窗上可防火防腐防白蚂蚁。

    本朝盐铁属于朝廷严格管控,居民们的门窗都是用木材所制。

    若是给门窗桌椅上涂了一层,可保经久不坏。

    还有那些渗水的木盆水桶和船只,涂上那树脂还能防漏。

    官兵们觉得找到了一条财路,人手不够就在望乡县招募当地乡民。

    招募来的乡民上了岛,均不许与那些流放之人打交道。

    每日只管埋头辛苦采集树脂,官兵将树脂用大木桶运送回望乡县售卖。

    当时那树脂的生意颇为火爆。

    不少富贵人家听闻这无色树脂的奇妙功效,纷纷掏银钱购买,用在自家宅院的门窗上。

    赵母当时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的林小姐,她的父亲林老爷拥有家财万贯。

    见这生意油水足,就与官兵洽谈后,经营起了这树脂生意。

    不仅家中囤了不少树脂用来获取暴利。

    还给家中所有的门窗桌椅板凳包括睡觉的大床都加了一道保护膜。

    但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但凡是接触过这种无色树脂的人,身体都渐渐出现了问题。

    先是浑身乏力,接着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时常感到疲惫恍惚。

    就连在日头下多晒一会也会头晕目眩,不赶紧回到阴凉的地方,甚至会昏倒休克。

    林家人皆是深受其害。

    林老爷估摸出缘由后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包括那些参与此事的官兵们,也未能幸免。

    面对身体的异样,他们开始感到恐慌,却又不敢声张。

    害怕朝廷追究私自利用流放岛资源谋财的罪责。

    而上过岛的望乡县居民们,回到家在遭受病痛折磨的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与疑惑。

    林老爷痛定思痛,赶在朝廷将望乡县当成瘟疫地封锁之前。

    收拾金银细软带着一家人逃离了望乡县,四处寻找名医。

    可寻遍千山万水,这种症状好似无药可医。

    他们听说清水县有百年老字号的医学世家,兜兜转转来到清水县。

    但那会他们所带的钱财即将消耗殆尽,且这一路上被晒死了好些个人。

    到了清水县就只剩下父女二人。

    炎炎夏日,烈阳当空,他们昏倒在城门外。

    是当时守城门的老赵头救了他们父女俩。

    那位林富商终是没熬过那个炎热的夏天....

    王伯听完不甚唏嘘,感慨着道。

    “赵小哥,你母亲若是能和我大闺女的三婶曹氏相识相知,没准能有不少共同话题。”

    赵耀阳搞不清老王的大闺女和曹氏是谁,犹自在那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的说着。

    “本以为百年医传的回春堂能治好家母的身体。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始终无人能医。

    家母就这样用虚弱的身体照顾我长大成人,每到夏日,她便只能足不出户。”

    “你爹呢?”

    在这一点上,王伯就比赵耀阳强多了,他不懂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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