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一个横斩,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

    谢书礼双脚一蹬,向后跃出几步,堪堪躲过。

    “看你能躲到何时!”

    常胜大喝一声,手中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刀光如雪片般朝着谢书礼席卷而去。

    直把围观的一众人看得目不接暇。

    这可比茶楼里说书先生讲的精彩多了。

    不对不对,说书人都是胡编乱奏,什么拳拳到肉,刀刀见血。

    各种夸大其词天花乱坠,但却没有画面感。

    还是眼前的打斗更加真实。

    谢书礼并非等闲之辈,他身形如鬼魅,在刀光之中穿梭。

    时不时挥出一记重拳,直击常胜的肩头前胸。

    常胜久经训练场与人格斗厮杀,对自己的训练极其严格,战斗经验更是丰富。

    而且硬扛了几拳也不觉着疼。

    【这老贼没吃早饭?】

    常胜心里纳闷。

    他见谢书礼拳法刁钻,立马改变招式,刀势由猛砍变为巧挑,专攻谢书礼的下盘。

    谢书礼到底不如常胜年轻气盛,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一个不慎,衣角被常胜的刀刃划破。

    他心中一惊,知道不能再小瞧眼前之人,且武功在他之上的王武还未出手..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谢书礼心生逃意,一眼瞥见船舷边除了手持木棍的汉子们。

    还站着一个手握长剑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自然就是宁虎了。

    宁虎没有参战,他和兄弟们一起站在船舷边,防止这个匪首跳河逃跑。

    常胜愈战愈勇,大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

    谢书礼渐渐体力不支,加上心神不宁,大师级的拳法开始出现漏洞。

    常胜看准时机,猛地一个突刺,大刀直直朝着谢书礼的胸口而去。

    谢书礼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

    只听“噗嗤”一声,常胜的大刀深深刺入了谢书礼的胸膛。

    谢书礼瞪大了双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常胜抽出大刀,鲜血溅出,他的脸上满是完成任务的神情。

    “暗香妹子,不负所托。”

    暗香轻盈的走过来,满意的拍了拍常胜的胳膊,顺手给他递来一张棉巾子。

    “好样的,常护卫快些擦干净这上面的狗血,可别脏了咱们家的刀。”

    谢书礼还没死透,他捂着胸膛,嘴里汩汩冒血,另一只手指向暗香。

    “你....我...”

    终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气绝身亡。

    “他想说啥,想让我看清楚他流的不是狗血?”

    暗香狐疑的看着这个逐渐没了生命气息的谢书礼。

    “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王伯走过来,确定谢书礼真死了,松了一口气。

    还是快刀斩乱麻好啊!

    不给长青说话的机会,大闺女的神秘空间和小闺女的亲爹之事,就不会从他狗嘴里吐露出来。

    王伯捋着胡须,琢磨长青为何会死?

    无论他是国公府里的逃奴、是杀害柳家村两条无辜性命的逃犯,还是这次打劫货船的罪魁祸首。

    他们都可以将其送进官府大牢等候发落。

    但他们三人谁都没想过给长青这个机会。

    追本溯源,还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只有死人才能永久性守得住秘密,所以他必须得死。

    匪首死了,船舷边还躺着十几个被闷棍打晕了的山匪。

    战斗到此结束。

    宁虎的兄弟们开始打扫残局,他们将谢书礼的尸体用麻袋装着。

    王伯说要交给清水县的罗县令,了结一桩入室盗窃伤人性命的悬案。

    船舷边那些还没醒来的山匪们也被绳子捆绑住。

    即便醒不过来也没事,他们是匪,杀了匪徒有功无过。

    柳月初扯着王伯的袖子来到船舷左边,指着三条渔船,小声对王伯说。

    “师父,您看,这些水匪都是姐姐用弓箭射中的,咱们要不要把他们打捞上来带回去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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