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侮辱他的尸体了,找地方埋了吧。”

    黑武人上前,拖拽着耶律松石的两个脚踝离开。

    不久之后,柯柯特林回到了阔可敌正我的大帐之内。

    “不出陛下预料,耶律松石和宁人果然已有勾结。”

    柯柯特林俯身道:“陛下站在最高的山峰上,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远方......不不不,陛下就是最高的山峰。”

    阔可敌正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万劫清是屈渤之内唯一的麻烦,他手中那支差不多骑兵很善战,他对耶律松石也很忠诚。”

    “按照计划,他一定会把耶律松石的家人送去宁人那边,而博儿今就是唯一能和耶律松石接触的人。”

    “不走这一步,万劫清就不会对博儿今放松警惕,不走这一步,博儿今就无法轻而易举的杀掉所有该死的人。”

    阔可敌正我嘴角微微上扬。

    除掉耶律松石一家,除掉被他儿子阔可敌君侣收买的耶律机,除掉万劫清,不过是一条小计而已。

    这个计划唯一能破坏的就是宁人,可惜的是宁人掌握的消息和黑武根本不对等。

    宁人为了表明诚意,且宁人历来都宣扬仁义,所以不可能扣下耶律松石的家人不放。

    等到开战时候,宁人以为屈渤那十万善战骑兵是盟友了,可打起来,这十万骑兵就能将宁军侧翼冲开。

    这样规模的决战,谁棋差一招就满盘皆输。

    “陛下,君侣殿下那边......”

    柯柯特林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阔可敌正我道:“此前伦天墟说过,黑武人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勇敢无畏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剑门九羽大剑师伦天墟就在他身边。

    “他和你说过,也和我说过。”

    阔可敌正我道:“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与他一样痛心。”

    “当年我父亲亲自率军攻打中原两次都失败了,我在那个时候就坚持要再次出兵,可是......朝中无人支持。”

    “黑武人不可败败则再战的勇气,在立国近千年后已经被磨的几乎不见了,尤其是贵族,养尊处优。”

    “帝国打了败仗他们已经不认为是难以接受的耻辱,只要不伤及他们自身利益他们就不管也不怕更不知羞耻。”

    “现在,我的儿子......”

    阔可敌正我指向南方。

    “我的儿子阔可敌君侣已经走向战场了,不久之后,他冲锋陷阵一马当先但却战死沙场的消息就会传遍黑武。”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黑武帝国所有人都会被激发出无穷的斗志和力量,如果谁还敢拖后腿,那我为何不落屠刀?”

    “连我的儿子,汗皇的儿子都可以战死沙场,那他们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在战场上拼命?如果谁不敢,谁不能,谁不去,那我就把谁灭了满门。”

    “即便是灭了他们满门,黑武帝国的百姓们依然支持我,他们会说杀的对,杀的好!”

    阔可敌正我说到这看向伦天墟:“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现在你满意了吗?”

    伦天墟俯身:“臣很愧疚,臣站在低洼的地方看不到汗皇的背影,也感受不到汗皇的内心,陛下为了让我黑武帝国重振雄风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臣对陛下万分敬佩。”

    阔可敌正我道:“虽然君侣的出身不好,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卑贱的东韩侍女,可那毕竟是我的儿子,骨子里终究还是流淌着一些阔可敌家族的血液。”

    “他死在最合适的地方......我替他感到荣耀。”

    他举起酒杯:“为帝国。”

    伦天墟和柯柯特林都端起酒杯:“敬陛下!”

    喝完了这杯酒,阔可敌正我缓缓输出一口气。

    “从我继承汗位开始就想整顿贵族风气,可是没有一个契机。”

    他扶着座椅起身。

    “贵族们圈占了大量的土地做庄园做领地,享受着他们的祖先留给他们的蒙荫,享受着帝国给他们的一切优待,可他们却无心为帝国效力。”

    “父皇率军南征,族中八大王竟无一人敢追随他一起冲锋陷阵,与宁人决战之际,八大王的队伍竟然比着谁更慢。”

    “如果说黑武外边有一个正在崛起的敌人很可怕,其实更可怕的是黑武的内部已经不再团结不再勇武。”

    他摇摇头。

    “我把儿子送到战场上去死,他们如果再敢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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